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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武课(十四)

苏萧焕在乾天跪在地上苍白着脸僵住一般的时候也没闲着,他将刚刚拿起的软鞭丢在了桌上,继而慢慢踱步至田东身前,田东虽然瞎了,但却未聋,听到男人慢慢向他走来时吓得一边惊吼着一边猛劲的向后退,退至墙角处退无可退时像一只丧家犬般连连冲着男人这边磕起了头,他手脚筋适才已被乾天齐齐切断,眼下的模样实在是说不出的凄惨,但男人一如既往冷漠的脸上却连半分表情也没有,他就这样像看垃圾般冷漠地看了一阵儿眼前这一个劲正在给自己磕头求饶中的田东……

苏萧焕伸出手去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衬衫,继而突然间慢慢蹲了下来,他蹲在田东身前,清清冷冷问后者:

“田馆长,不才尚未向您请教,不知馆长大人您……此前玩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时又是作何心情?”

田东正在冲他磕头求饶中的身子突然就僵住了。

“我这兄弟自幼心善,苏某人亦不才,即便我们皆已是这世间的鬼魅魍魉之辈,却始知善恶终有报。”

苏萧焕的话音,说到这儿微微一顿,他瞧着眼前这不知何时已然害怕到屎尿俱下的田东说:

“田馆长,苏某人这家法想必您也已经欣赏够了,不瞒馆长大人说,今日进来前我原本想着借馆长大人残躯一用以便好好教训教训我这兄弟,但我这兄弟自幼是我手把手带大的,他耳根子软,如今对馆长大人您虽已无旧情却总还会念及些过往的情分的。”

田东已经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冲着男人猛叩首嘴中慌乱的说着:“饶了我,饶了我,求求您饶了我……”

“我不杀你。”苏萧焕话音淡淡,说完这四个字后站起了身来,他走至门前,按了下通讯器将门外的坤地叫了进来。

 

坤地进来后,见屋内兄长正跪在不远外虽然脸色苍白但单看状态其实还是好的,他知道主子动家法时的规矩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置喙,便冲着男人轻轻一颔首说:“主子,您叫我?”

苏萧焕抬起手去轻一指田东淡淡道:“他知道的太多了,今日我见血见的有些倦了,你把他带下去,毒哑了,交到老杜手里吧。”

——老杜自称“清道夫”,是个常年游走于黑白灰三色之间,专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财阀或是权贵们介绍成年男女生意的。

坤地私底下同他哥一样,这两兄弟有时候各玩各的都嗨的不要不要的——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暗狱的狱司大人们其实也算是不小的权贵了,故而坤地和老杜私交不浅,眼下他有些为难的看着又瞎又被弄断了手脚筋的田东下意识道:“主子……瞧这姿色质量……只怕老杜不会收吧?”

苏萧焕闻言一时间怒瞪他,气道:“怎么?老杜不收便没处去了是吗?!要不给你送家里去供着?!!”

坤地愕然,窒了一下后“啪”的一拍手仿佛鬼机灵般想到了什么说:“要不,我给他毒哑后送窑子里去吧,他这姿色眼下虽不怎么样,但若是放在贫民窟那边的窑子里可还是顶好——”

“滚!”苏萧焕根本就不想听这混账兄弟俩平日里到底是如何沉湎于酒色的细节。

坤地也知道自己确实是说多了,赶忙闭上嘴巴走上来一把扯起了田东,冲男人颔首一礼后再看那边的兄长一眼,继而头也不回连拖带拽的便将田东从屋里拖出去了。

 

坤地扯走田东轻轻关上门后,苏萧焕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这混小子气得肝疼,他复坐于椅中想着缓口的气的同时突然间仿佛想起了什么来扭过头去一指不远外依然跪在地上跪的笔直的乾天说:

“我警告你,你们两个混账玩意儿平日里私底下玩成什么样我都懒得管,但一,绝不许把孩子给我玩出来;二,洁身自好你们懂不懂?要是敢把病给我玩出来,你们两个就给我滚去自裁以谢罪!”

苏萧焕清楚的知道,他们这群常年游走于刀尖尖刃上的人,尤其是乾天和坤地这俩兄弟,他二人明里暗里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见不得光的事儿,刀口舔血对于他们而言是生活中的常态,所以大多时候,苏萧焕对于他二人的生活状况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你不可能要求一个人面面俱到,就更不可能要求一个人仿若圣人,连男人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在这黑暗世界里待的愈久,他灵魂深处的那股暴虐之气便愈重,这便又一次佐证了他适才说于田东的那句话——善恶终有报,而他们……

苏萧焕想到这儿,他沉默着向乾天看了过去,他想:自那一年他亲眼看着一个个兄弟挡在自己的身前含冤而去葬身于那片火海之日起,他们……便再也不渴求什么救赎了。

一个来自地狱的亡魂,又需要什么救赎呢?

 

一念至此,男人伸处手去,自桌上再次拿起了第三根软鞭,他慢慢站起身来,用手中软鞭再次一指铁链那边道:

“我倒是没想到,咱们的狱司大人能跟人家上得了床搞些巫山云雨之事,可这面情倒还挺薄,请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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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句实在话,老苏其实最终还是心软了。

不然以他的手腕,绝对能逼着乾天最后亲手把田东玩死。

 

但他最后却还是选择把田东“放走”,这当然并不是为了田东,是为了谁我不说(狗头保命)。

 

至于乾坤两兄弟的私生活,这真没什么可置喙的,正文里其实也提了无数次了那是真的“乱”~

有些朋友在这里可能要问了为什么老苏不管,可仔细想想老苏又为什么要管?

这兄弟二人都这么大了,期间关节处该想得通或是想不通的地方其实早都不需要老苏再去多说了,更何况人家俩“狗男男(开个玩笑)”之间都没说啥,作为半兄长半领导的老苏又能说啥?

那不也就只能说:两兔崽子玩可以,但少把孩子给我搞出来(这涉及另外一条小生命的责任问题);以及保护好自己少把病玩出来(这涉及到兄弟俩的健康安全问题)。

 

大家长是真难当啊。


2022-12-18 评论-28 热度-391 师徒原创同行现代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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